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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文府聊事

(为啥高志方的圣旨传得那么快?那天光顾悲伤了,没细想。后来才明白,沈剑早就让人拟了足以涵盖各种情况的圣旨,足能应对各种局面,届时对照着念就行。无论文有智是生是死、是胜是负、是战是逃,朝廷都有说法。反正是弃子、垃圾,临了踢到桌下或扫进簸箕,有个归宿就行。

我被当做弃子,这事儿文老二肯定知道,但他半句没透露给我。对他来说,左手是半亲的兄弟,右手是唯一的皇上,孰轻孰重,他哪儿会不懂?别人脑壳里是个脑子,他脑壳里是颗骰子。局面明明就是大,哪个蠢货会押小?

因此,那天,一干残兵剩勇,携着英烈骨灰,返回举城同庆的安城,我安置了群雄,放妥了枝枝叶叶,然后暴怒地踢开文家大门,大闹了功臣的酒宴,臭骂完中土上下,殴打了文老大,被文老爹的哭腔劝住之后,已经心如死灰了。那灰烬,跟英烈们的骨灰一样,再无复原的可能。我冷冷地扫视着那群毫无人性的功臣、兄弟、丈人、亲人,他们却像责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看着我,对视了一阵,我扒拉开秦大有市侩的手,打落三姐四姐端来的汤,扭头就走,连枝枝叶叶去世的消息都没跟文家人说。午饭半口没吃,纠结起安葬了英烈的群雄,准备离开。沈剑说什么即刻返京领赏,我他妈尿他!我要先回浪荡山看看我的妻子们。让群雄先行赴京,群雄不肯,说至死跟随盟主;让伤兵留下歇养,伤兵不肯,身上带伤不敢说“死”这个字,但就是不答应留在安城,也不知是怕我们进京抢了功,还是担心又被朝廷喂了狗。我不好违逆众兄弟,便半买半抢,劫了驿站,群雄备马,伤兵配车,一干残剩出安城,往浪荡山去。

唉,路上我想明白了,连亲兄弟都会出卖人,我又何必恨沈剑这个半路捡来的义兄?古人说,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沈剑贵为皇帝,却跟我称兄道弟,给我加官进爵,赏我田宅美女,按照古人的意思,我应该割下自己的脑袋送给他才对。人家没当面命令我去送死,可能已经很给面子了。罢罢罢,他不欠我,我不欠他。他当他的皇帝,我当我的野人,恩怨一笔勾销,不跟他扯淡了。

安城不留我,迷茫山不留我,东岳城不留我,浪荡山不留我,眼下的国都宁城,天子脚下这片脏土,更不留我,又岂能留得住我?

明天,我再跟鸡犬升天的文家老小见一见,快些谈完文老大那畜生的事情,早清算,早走人。去蓬勃吧,钻进山洞,苟活人间吧,什么理想抱负,什么名利地位,罢罢罢,不要也罢。)

……

“老七的事儿怎么样了?”文老爹坐在老爹该坐的位子,欠身点头,接过素贞嫂子恭敬端去的茶,轻轻放在一边,威严地向我和文老二问话。

“正找着呢!”文老二坐在老二不该坐的位置,看也不看地甩去四字,不再搭茬,扭头看我,“老六,大哥的事儿,你是啥想法?咱兄弟父子,今天得把这事儿定下!”

“爹,二哥如今位高权重,能耐大着呢,迟早把老七找到,你别急了,”我转头安慰完文老爹,才对文老二缓缓地说,“于公,若非大哥擒了菠丝国主,西域之乱恐怕如今还没收场;于私,他救了我一命,我虽然恨他,但咱们还是得救他。”(其实我知道,文老大背着叛国之名,功劳再大也没用,他必死无疑!我根本不想沾这事儿,但当着亲爹亲兄弟,开头总不能撂挑子,便抛出一句尊孝守悌的漂亮话,看他们啥态度。)

“救他干啥!!”文老爹被茶烫了嘴一样,烦躁地吼,“你杏花大嫂前几天还托梦给我,说她一个人在路口等得苦。她等谁呢?不就是等有仁那畜生?让他陪杏花去吧!你们快去找老七!”

哑口不能言的文老五坐在文老二下手的位子,此时举起手,急于表达,蘸茶在桌,写道——“血浓于水!!!”

文老二一眼看见,急了,拍桌子:“这是啥话?!现在是说事,不是说情!皇上派人把老大羁押在监,让我下决断,让我下决断呢!你知道这是啥意思吗?皇上考验我呢!皇上考验我的啥呢?考验我的脑袋呢!不只是我的,咱文家老小的脑袋,都在案子上摆着,让我下决断呢!老五,我不知道你咋想的啊,你也不会说,但你竟然写出血浓于水这种屁话,可见你不光嗓子坏了,你脑子也坏了!这四个字要是拿去给皇上看,他非把文家满门抄斩不可!哼,血浓于水?!茄子国的丽丝和她爹,谈判的时候都没敢提文老大半句,谈判结束就悄悄逃回西域了,床头夫妻都不是个啥,你跟我说什么血浓于水!”这番话,倒是他的肺腑之言。

见文老五还在蘸茶,文老二恨不得一眼瞟死他,一巴掌打开文老五的手,一把抢走茶盏,转口对素贞嫂子叫道:“素贞!等会儿加双筷子,让老李加个菜,六弟今儿在家吃!”分明就是撵文老五,把老五臊得一脸通红,起身看着我。

在素贞嫂子茶铺老板娘般的应答声中,我摆摆手,也站起身:“我不吃,二哥,老七没找到,我又刚死了两个老婆,实在吃喝不下。既然大哥的事儿这么急,咱们改天再一块吃饭吧!大哥的事儿,我是这么想……”我说,皇上那关要过,就肯定得拎着老大的头,所以大哥必须死。

文老五还不肯闭嘴,忘了自己不能说话,着急发声,光张嘴呼哧。其他几人停下话头,冷着脸让他说,他立刻感觉到我们的不快,不吱声了。

素贞嫂子在院子里喊,五弟六弟都留下吃吧!我让老李加两个菜!

文老爹赶忙答应,不用加啦!

文老二关心大事,盯着我问:“怎么个死法?”

“怎么个死法,咱们可以张罗,皇上就算亲自监斩,也不至于亲自验身吧?”我话锋一转,暗暗提出,蓬勃岛的易容术,我也算精通,咱给大哥找个相似的替死鬼,我给他易了容,届时二哥买通上下,监斩官假装验明,刽子手麻溜砍了,血淋糊碴滚下来个脑袋,谁都看不出是假的,咱说他是文有仁,他就是文有仁。

文老五面露喜色,文老二面露狐疑。我总结道:“皇上无非要给天下人一个说法,咱帮皇上过了这关,不就好了么?”文老二悄声问:“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嗯?”我不回答,让他猜。文老二挺着下巴,咬着嘴唇,用力捻着耳垂,想看穿我,但没看穿,因此欲言又止,看了看文老爹。

“胡说八道!你哄鬼呢?”知子莫若父,文老爹见文老二投来眼神,立刻戳穿,拍桌表态,“这事儿,皇上让你二哥看着办,没让你看着办!我虽管不了啥,但我是主张杀!大义灭亲嘛!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叫花子?他不是我儿子!他是个叛国贼,他连家都不要,连怀着孩子的老婆都逼死!连个人都不算,他就是个畜生!杀了干净!你们聊着,我出去待会儿。那啥……打发了他,就快把老七给找回来!”说完,老头儿出去了。

老二笃定我在行骗,接上话茬,愤怒斥责:“老六!说啥混蛋话呢?你这话跟血浓于水有啥区别?就你是个有智人对吧?你把皇上当傻子看呢?!易容易容,你是拿咱忠臣孝子的命,赌一个叛国贼的命!你咋押注的?!怪不得你三天两头出拐,白跟我学了!皇上想要啥?就是个脑袋?皇上万一想要个邪影呢?老大这种皮糙肉厚又有功底的骡马,那是邪影的上上人选!你别给我闹妖,否则咱文家都得跟着死!小心你小子到时候也跟着他们,人不人鬼不鬼地站着去!别以为哥在唬你,你是没看见,安城,西关镇,城里,郊外,那个洋人威尔逊派去的手下,啥尸体都捡!要不是你那些死人被一把火烧了,恐怕连赵半山、武青林那种都有人要!更别提两位出身黄仓的弟妹了!”

沈剑大搞邪影,这事儿天下皆知,但听到这么不挑不拣地搜罗尸体的消息,我还是起了鸡皮疙瘩,想想那场面就惊人的恶心。

“那就对文有仁用火刑!”我不在乎文老大死不死,但一想要把他变成邪影,又着实于心不忍。

嘴哑心不哑的文老五闻之气急,送到嘴边的茶杯跟牙齿“咯咯”地碰撞,他气恼地放下茶杯,撸起袖子,伸出手指,蘸了茶汤,当场就要笔伐。我嫌他烦人,骗他住手:“五哥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杀他用火刑,掉包不留痕!”

“行了行了,越说越没边儿了!”文老二没有中计,猛地把茶杯顿在桌上,不打算再谈,挥手逐客。看来没得谈了,在他“温无情”眼里,既然可以把老六扔去西关镇喂狗,当然更能把老大拖到菜市口砍头。操你妈,我暗暗骂完,拽起老五,迈步就走。素贞嫂子在身后忙喊我们留下吃饭,文老二在屋里吼道:“让他们走!叫来商量后事呢,那俩却要欺君罔上!老六,你滚去蓬勃!老大的事儿我自有主张,你别给我添乱就行!就不该叫你和那哑子来!”

嘿呀,文老二,我跟你本来是一个想法,杀了文老大,保文家平安,可你太没人性,杀了他还要做个邪影,分明是讨皇帝欢心,半点不顾兄弟情义!哪怕把文老大扎成个人棍以儆效尤,也不该把他弄成邪影啊!邪影那玩意是能养着玩的?沈剑浑了心逆天而为,你文老二也黑白不分了?

如此,老子反而得主张主张。我把怒发冲冠的文老五手中的茶杯兼兵器一把夺过,扔进花池,拖着他往大门方向走。出正院时,我们瞅见远处文老爹正在逗八妹玩,他没看见我们。文老五挣扎着站住脚,扯我袖子,朝文老爹指。我正怒着要骂,却见他面色焦急,用手比划着七,又拍着心口,好像在说,他打算四处找找老七,又比划着八,好像在说,他舍不得八妹。此种情分,于如今世道,实在稀罕。

我心软了。想起那天残兵离了荆老大的军营回安城,路过一个村子时,众败寇坐地暂歇。我见到一口井,一掐算,可能是文老五在十八岁离开家后,把酒吟游,无处容身时落魄跳下,被卡了一夜的那口。我想让文老五辨认辨认,他却早已认出来了,走到离井几步远时停下,想往前又不敢似的。过了一会儿,他写了张字条,不敢亲自送来,反倒托人传达:“哥若早知会拖累两位弟妹,还不如早些淹死在这里!”我呸,这话用你说?我两个花儿一样的老婆,换来你这么一坨狗屎!我都不愿想,你丫竟敢提!我扬起眉,随口冷嘲:“你现在去死也来得及!我其他几位老婆也很心善,别都让你拖累了。”本是气话,谁知文老五略一沉思,猛朝井栏冲去。我冷眼看他是不是在表演,却越看越像真的,急忙去拽,可久战疲累外加悲痛扎心以及故意戏弄,慢了两步。文老五头朝下栽了进去。我喊人来救,知道他又会恰好卡住。岂料,我走近探头一看,文老五的脚近在眼前。把他拽出来时,我一眼看到,井里几乎塞满了村民的尸首,最上面是个母亲抱着死去的小孩。他们灰黑僵冷,把井堵了。文老五正掉在他们身上。见此情景,众人良久沉默。

后来文老五表示,井不收人了,暂且活着,以后他的烂命归六弟,啥时候让死,绝无二话,绝不拖累任何人。

我说,老五,你丫好好活着,别让枝枝叶叶白白牺牲。

文老五看向停放着英烈骨灰的车,眼圈发红,硬忍着没掉泪。

……

打仗不好玩,百姓最凄惨,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当文老五看见文老爹和八妹乐享天伦,又想起七弟不知身在何处,怜惜和不舍,就写在脸上,却说不出来。我看着,当时就心软了。

“五哥,我让爹跟二哥说说,你从明天起在他家找个偏房住下吧,少说话,多干活,别吟诗,别写字。今晚呢,先到我那儿,你给我饯行。等我拔锚出海那天,你就甭送啦,反正文家其他爷们,都不来。”

……

(方才跟文老五吃饭,他一滴酒都没喝,大概因为酒是纤纤弟妹冷着脸倒的,他心虚不敢喝。我也担心纤纤怀恨,万一下了毒,宁死不给解,我可啥办法也没有!就没劝文老五。端起酒,在地上倾了几杯之后,独自斟酌。在座几人吃罢,我便让莲花带其他娘子先回房。

莲花临走时,叮嘱我:“有智你少喝一些,明天要去接小乔回来,我给小皇子手抄的经书,你顺路给皇后娘娘送去。”我点点头,目送她们。凝玉出门时回头看了看我,好像有事,双目闪烁。我把她叫住,问她怎么了,她又说没什么。

拘谨地躬身目送弟妹们走后,文老五从怀里摸索出一个纸卷,哆哆嗦嗦打开递给我。我接过,是首打油诗。心里叹道,这货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吟诗!只见,他写了上两句——

“六弟驾船朝东走,浪不起兮风不吼。”

嗯,美好的祝愿,文曲星其人总算正常了一回。我道谢要收起,他却制止,满脸期待地指着纸卷下的空白,朝我比划,希望我对出下两句。嘿,诗霸变成了诗怂,我跟他对个屁?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抓起毛笔,瞎来了句——

“五哥把酒往西去,失足掉入井里头。”

文老五沙哑地笑了。

我扔下毛笔:“老五,你在这宁城,有没有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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