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仗不知舍老有几成把握？”
“时机未到还很难说。”
“舍老心里一定有着打算吧？”萨貊虽然是用疑问的语气，神情却是十分肯定。
“我打算再去找巫医，这或许会是一个转折点。”
萨貊又惊又喜，“难倒这一次有什么不同？”
“是这样的。”巫商解释说，“入冬再走，那时候巫神头东面的地水会结成冰，巫医可能也是这样才通过那儿，虽然很危险但成功的几率很大。”
“风雪里跋涉，寸步难行。”萨貊摇摇头，“主意虽好却不实际，要走上半个月粮食消耗极大，怎么补充？不要说走上千里的路单是直立不动都会被冻僵。”
“他说的可不是入冬的时候。”蒙火儿盯着火光，“那片林子天气很怪，深秋就会下雪，中间会停上那么一段时间，运气好的话有二十几天差的话只有三五天，冬天根本无法行路。听说巫神头上的村民曾在秋末停雪的时候去找过巫医，想成为传承者的人如果能找到他就可以当他的徒弟了。”
“我问过去寻找巫医的那个人，毒水只有浅浅的一圈，里面的密林没有毒雾也没有虫子就像个圣地。”巫商说着话音一转，“不过，里面的路更复杂，那个少年走了十几天最后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弥由问道：“既然你听说过此事，可曾亲自去过？”
“没有。村东的林子是禁区，只有想成为传承者的少年有这个资格，巫医在他们眼中是森林的神。过去村子的族长就是位巫医，后来好像是与人们发生了矛盾受到排斥被赶出了村子。林子里村落本来很多，后来被巫医的尸毒尽毁，为了平息愤怒才有了鬼巫节——算是对巫医赔罪表示臣服。”
“巫医都是男的吗？”
“就如同巫母都是女人一样，可能是古老的传统。”
“舍老愿意再冒一次险，不知怎么打算？”萨貊不由得好奇。
“初秋的时候进发，最终能走到巫神头的人不会太多，他们在村子住下来等待雪停，只要能与巫医会面，我就有办法说服他。”蒙火儿看了眼弥由，“如果有令弟陪伴，我真想亲自走一遭。”
“舍老好像是在邀请我。”萨貊笑笑，“我可舍不得身边的人去了到最后连尸首都无人安葬。”
“想得到世上宝贵的东西又不愿冒险，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蒙火儿仰脖喝了几口酒，大笑，“这种事就是要看运气，或许我的运气就不如你。”
“何以见得呢？”
蒙火儿指了指他旁边的弥由，“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萨貊收敛起笑意，忽然一脸严肃的问道：“舍老真的打算把战事拖到明年？如果没有找到巫医又该如何？”
“我可不希望羌络草原上爆发大的战事先从东面而起。”
“那只能是西面了？干莫罕早想打过来了，碍于舍老卓络的阻止，阁下这个愿望不难实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