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拉我走干嘛!”到了超市,张明故甩开张明礼的手,“你看他那个猖狂样!”
“不拉你走你还得冲上去咬他?”张明礼轻笑,“再说了,我看着我却觉得你才叫猖狂。”
“???”张明故头顶冒问号。
“四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臭人是怎样侮辱我们张家的!你还帮他说话!”张明故觉得自己做委屈极了,就啪叽一下坐在地上环抱胳膊呼哧呼哧的喘气。
张明礼看张明故这无赖样,只觉得丢人,干脆直接走掉装作不认识。
“诶!四哥!”看张明礼走了张明故又慌得很,赶紧拔腿跟上。
“我就是为大姐抱不平啊。你说虽然都2016年了,娃娃亲这种事若双方当事人觉得不行就算了也罢了,可双方都又商量过了也点头了,大姐都上门拜访了,他薛城居然说不做数!!”说到这,张明故气的直喷气。
“我那时候和大姐一起去的,你不知道大姐的脸色!我从来没看过大姐那样!”张明故直拍大腿。
张明故和张明淑的感情非同小可。张明礼是明白的。
张明故虽然有个胞兄张明恩,但从小是和大姐张明淑最亲的。张明淑是家里小辈唯一的女娃,又是老大,所以她对所有弟弟们都倍感关爱,张明故是家里最猴的小辈,犯了错也总是张明淑帮着善后。最近几年张明故上学之余也总是跟在张明淑后面学习公司事物,感情实在不能不好。
“此事不要再提了,特别是大姐面前。”张明礼说。
“我哪敢啊!那薛城那么混蛋…大姐居然还…”张明故嘀咕着。
那天回到家之后,张明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都没有出来,第二天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的像兔子,声音也哑的不像话,张老爷子和张明淑父亲张白皓心疼的商量再也不和薛家往来。
于聿和薛城怎么在一起?
对了,他们都是军队的。
“你明天去上学吗?”张明礼一边看商品一边问张明故。
“上屁嘞,明天我去大姐那里躲躲。”张明故双手背后,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
“可是爷爷昨天说你再不去就打断你的腿。”
“啊?!说了吗?”张明故一跳。
张家虽然从商,但文化底蕴却也很高。张老爷子对孩子们的学业很有要求。
张家一共六个孩子,行的是明字辈。明淑明德明恩明礼明故明意都是张老爷子亲自起的,是对孩子们最真切的期望。
“你不是也没去上那什么学!”张明故嘴硬。
“下周我去报道了。”张明礼再笑。
“啊烦死了烦死了!那个破班!我才不想去!”张明故挠头。
“你上次不是说很多女生给你送情书?”张明礼笑。
“啊呀!啊呀!你快住嘴吧,那些都是个啥啊…还没四嫂一半…”说着突然闭住了嘴巴。
“你哪来的四嫂?”张明礼微笑。
“额…嗯…”张明故疯狂挠头,“我说…还不如…额…”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圆回来,干脆直接装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大叫然后跑远了。
张明礼看着张明故的呆样还是笑出了声。随即又想到严友两。
自从上次偷听听到了那些之后,就算是张明礼也不得不震惊。
东勝和郑氏居然是敌对的。
张家是否能从中获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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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友两和如意终于从会客厅出来了。
这次的甲方的话十分的多,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没用的,无非就是夸如意帅气严友两漂亮的浑话。
最终严友两和话痨甲方还是十分友好的握过手,签约完成。
严友两揉了揉脸,微笑了大概三四个小时,脸都僵了。
到了外联部。
严友两的办公室就在如意办公室边上。东勝的办公室除了严悠的其他办公室都是玻璃做的隔断,所以两个人的办公室仅用一个玻璃隔开。
严友两回了办公室,却没想如意也进来了。
严友两一愣:“你进来干什么?”
“干嘛?本经理想进你这个小秘书的办公室还得和你打报告?”如意坐在严友两的办公桌上。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巧克力吃。
“额呃好苦。”仿佛是吃到了什么毒药,赶紧拿纸包了吐了。
“苦吗?”严友两拿起包装纸看了看,然后拉开抽屉,“这个是我巧克力里最甜的了。”
如意语塞。
好半天挤出一句:“我比较爱吃甜的。”
严友两点点头,看出来了。
然后就没理如意,一直在翻看着刚刚签过的合同。
“对了如意,”严友两抬头,一双黑眸熠熠闪光,“谢谢你。”
“谢谢?”如意重复,“你帮我我帮你的,哪有什么谢。如果真的要谢我,不如叫我一声哥。”
好嘛,好不容易正经的气氛又被带偏了。
“你在普大早就知道我是谁了?”严友两问。
“当然了。我可不是你。”
“那你到底为什么去普大?张明礼…你也知道他是谁?”
“当初有人放话,说普大被藏有五十亿。我挟持了普大校长,才知道这是乌龙。”如意很平静。
“挟持?”严友两略有震惊。
“那张明礼…”
“我故意接近他,也是打探消息的意思。”如意想到什么,又补充,“张明礼很会隐藏。”
严友两点点头表示同意。
明白了,自己才是最傻逼的那个吧!!
一堆二世祖就在身边,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张明礼身份的?”如意突然问。
严友两沉默。总不能把那些事告诉如意吧?
“我让阿锦查的。”严友两只说了这个。
如意电话响了。和严友两示意了一下就出去接电话了。
张明礼…严友两撑着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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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城上了车还是想说。
“于聿!你评评理!我爸都没和我说直接就给我订了婚,我能不生气嘛!这个什么张明淑我见都没见过!”薛城气的拍车。
于聿:“别拍我车。”
薛城泄气。
“你现在见过张明淑吗?”于聿问。
薛城摇头。
“我见过。”于聿说。
“怎么样怎么样?”薛城扒到于聿的身上。
于聿思绪飞远。
那还是他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她挽着张国来的胳膊,巧笑倩兮。
“那时你不是在我旁边吗?”于聿突然说。
“啊??”薛城一头雾水。刚刚见于聿不说话,还以为于聿不想回答就放弃追问了。谁知他突然来这么一句。
“哪时?”薛城又问。
“在东城我二十宴。”于聿说。
“对啊在你旁边。哇瑟你说起那个时候我就想起你家定制的那个黑天鹅蛋糕,我从开始盯到它结束。”说着咽了口口水。
于聿沉默了。
“你活该。”最后,于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