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
我回眸，看着眼前扭扭捏捏面色娇羞的女仙，摆手笑了笑，接下她的桃红信笺。
“多谢！”她朝我飞快行一礼，急匆匆跑了。
释乐拍拍我肩，调侃道：“你桃花缘倒是旺盛，小小年纪就招惹一干仙女，若是张开了，还不知道——”
“咳——”我轻咳一声打断他：“释乐神君莫要取笑我，这是师尊的信笺。”
他朝我挤挤眼睛：“你知不知道，你这故作老成的样子更讨喜了。”
我加快脚步，霆斥看着释乐，横眉一竖：“莫拖拉。”
释乐扶额：“急什么，就这么急着在我们小慈剑下落败？”
呈坎双手环胸倚着擂台看过来。
我整整衣裳，牧至却过来拦下我把我扯在一边，说道：“你们怎可如此欺负小慈，”他转过来道：“小慈，你先看看他们如何战，他们不是熟悉嘛，你也先看看，熟悉熟悉。”
呈坎抿嘴一笑：“想让他知难而退就直说。”
“我……我没有！”牧至使劲摇头。
“妄语。”
牧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摇摇头，笑道：“都依你。”
“我……”
他扯了扯我袖子，憋不出话来。
释乐过来解围道：“牧至，过两招？”
牧至连忙应下。
两人相对行一礼，释乐便拔剑，藏锋六尺尽展，却是一柄泛着幽幽蓝光的寒剑，带着凌冽的寒意便直直超前冲去。
牧至这下脸也不红了，一派严肃之像，平日里的慈眉善目此时收紧，倒有几分不怒自威的庄严。
他执一杆长棍，转身迎上。
得道成仙，得术成神，无谓于此。
最终还是牧至棍长一分，释乐擦亮凛溟剑，遗憾地摇摇头。
接下来几场也有霆斥，我研究了一下他的刀法，握了握拳。
我拔出一念，商量一下让它乖乖配合我。
一念大概是在孕灵，有时神采奕奕，有时黯淡无光，我瞧瞧剑柄，一念寒光泠泠，无比配合。
直到霆斥抬眼对我一笑走上台去，我才发现是到我了。
霆斥的惊落刀一出鞘便是一声惊鸣，惹得台下的女仙尖叫一声。
嗯，等等，女仙？
我转身往台下看去，发现不知何时台下已经落座了不少女仙女神，正看着台上，见我看过去，还摇了摇手帕。
我转过头来，带出一念。
青色寒光流泻，一念丝毫没给我丢脸，我甚至听到了释乐激动的声音。
我按着剑步慢慢游走，躲闪着他的刀法，然后不知不觉掌控全局。
霆斥的刀极为猛烈，攻击性太强，我顺着他的力量慢慢引导。
刀刃险险擦过鼻尖，我一时不备，被削下了一小绺头发，却也寻得了这个空当，一矮身从他身旁划过，抬手起剑直指他后颈。
感受到了凉意他不再动了，僵持了好久，只听见一道叹息，他沉稳地说道：“我输了。”
释乐张大嘴巴，能够塞下一个鸡卵。
呈坎盯着我，眉眼里全都是惊讶。
牧至已经呆了。
全场静默了一下，然后哗然。
牧至磕磕巴巴：“小慈……赢了？”
释乐更加不可思议：“战神霆斥……居然真的落败？”
在嘈杂之外，有两道声音格外与众不同。
“我就知道。”温凉的声音传来，无悲无喜，仿佛在陈述事实。
“呦？”
“她的手心，很多薄茧。”
席师调侃道：“你还知道这个？”
墨珸眸色深深，没有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