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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如果,我们不再熟悉

戏剧社有个女生叫袁思卿和杨林源是同一届的学生,相貌个头一般,却十分活泼热情,喜欢结交朋友,对任何事情都保有新鲜感人缘极好,也正是因为这样所有戏剧社的人都很照顾她。杨林源在戏剧社的第一位搭档就是她,两个人排的第一部剧是雷雨,袁思卿饰演四凤,杨林源饰演周萍。袁思卿倒是本色出演活泼单纯,杨林源研究过雷雨后认为周萍应该是一个心思缜密和内敛的人给角色赋予了一丝成熟,因为是截取了其中的一个片段两人演出来的感觉倒并不是那么悲凉,反而是欢快的一对恋人却得不到家长支持的一段家庭伦理剧。经过这一次合作两人算是熟络了,起初杨林源只是觉得这位女生给自己映像深刻,演出完后也并没有再联系。反而是袁思卿主动给杨林源电话,开始是探讨戏剧的文化后来聊到各自的喜好,袁思卿说自己是个吃货喜爱全世界的美食,还向杨林源打听他们家乡的美食。杨林源说自己家乡的人在吃方面比较讲究所以美食也很多,像辣粑、凉拌粉、油炸南瓜饼和饺子粑,袁思卿在电话那头听的直流口水。杨林源见她这个样子也毫不吝啬把自己带来的家乡特产都给了她,袁思卿从宿舍拿出一鞋盒的零食给杨林源炫耀说自己不缺零食吃,但是他给的这些美食自己还是要留着慢慢享用。

这以后袁思卿更是不再跟杨林源客气了,大二下学期发新课本,袁思卿直接把杨林源叫来给自己领书,杨林源也因此第一次进了女生宿舍。对此他倒是挺不好意思的,因为满楼都是女生,到处晾晒着女生的内衣裤,袁思卿的室友对他格外热情同样让他很不自然。袁思卿时常会在早晨和夜晚给杨林源打电话,问他出早操在哪里做?穿什么样的院服?自己在哪里,自己穿什么颜色的院服。还说看见了一个跟杨林源穿一样衣服的人还以为那人是他,看到脸才发现没有杨林源帅。晚上会问杨林源住在几栋几楼,今天课多吗?说自己今天很累想早点睡要杨林源唱首歌给自己听,有时又像小孩子一样要杨林源讲个故事给她听,要讲她没听过的。这个时候的杨林源不知为何,有了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感觉,内心有一份温暖让自己也变得温柔了,袁思卿要什么他就做什么。给袁思卿唱就唱最暖人的《晴天》、《彩虹》,还自己编写一个公主和平民的爱情故事想说给袁思卿听。

两个人的感情开始升华不仅仅限于通电话,袁思卿所有爱做的事杨林源都会去关注都愿去陪伴,两人一起排戏一起上图书馆自习,坐在草坪上看动画片,骑一辆自行车去学校外面瞎逛,一起吃米线,看夜晚的火车开过思念老家。连刚进戏剧社的潘颖菲也能一眼看出杨林源对袁思卿的感情,是她这个陪伴杨林源6年多的朋友也相形见绌的。袁思卿曾悄悄问杨林源:“你每天最想要看到的人谁?”

杨林源并不懂她这句话的意思,只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偶像:“周杰伦呐,我最想见他。”

袁思卿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每天最想看到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我高中的同学余昊,另一个......就是你。”

杨林源愣了一下才明白袁思卿的意思,心中第一次有暖开了花的感觉,那一刻他差点跨出了自己的界限去牵了袁思卿的手。可是单纯的杨林源却忘了袁思卿说她最想见的是两个人。

袁思卿很相信星座,说她自己是典型的射手座性格,对任何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起初杨林源认为她是盲目的相信星座性格说,即使自己并不是这样也会将自己强加成书上说的那种人,断章取义的将世上的人都分为十二种类型。然而事实证明袁思卿对星座的热衷并非空穴来风,至少她本人就很符合星座设定。

一个月过后局面出现了反转杨林源成了那个主动的人,打电话给袁思卿早请安晚汇报,请她去吃饭出去瞎逛,毫无新意的问她在哪、做什么、上什么课。袁思卿也开始不再对杨林源的安眠曲和小故事买账,时常接到杨林源电话没说几句就谎称自己耳朵好疼,不知怎么回事现在不能长时间接电话。可怜这个大男孩刚刚触碰感情就被搅成了傻子,无条件相信对方说的一切。还问她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去看看,还要带人家去医院看医生,人家一句:挂掉电话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就把他给糊弄过去了。时间一长杨林源也感觉到袁思卿是在有意回避自己,恢复了点理智的他也就不再过多的去做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了。这期间袁思卿偶尔还是会联系杨林源,不过基本是找他帮忙,像让他帮自己同学冒名点到、借自行车、帮室友办理移动话费业务......杨林源都毫不推辞。在给袁思卿室友办完业务的那个晚上那名室友跟杨林源说了一句话让杨林源摸不着头脑:“杨林源你要加油哦,我们全寝室的室友都是支持你的。”虽然杨林源听不懂她的意思但是心里还是莫名升起一股暖意。

两天后的星期天杨林源接到袁思卿的电话问他下午有没有空陪她一起出去逛逛吃个米线,杨林源借了室友的自行车去接了袁思卿。两人走到同市的一所技术学院门口时,杨林源鼓起了勇气准备给袁思卿表白,这是他第一次表白:“袁思卿,其实我挺......挺喜欢你的......”

袁思卿倒是不惊讶,杨林源还没说完她便接上了话:“不要吧,干嘛要喜欢我,我长得又不漂亮人又矮。不要咯,你还是喜欢别人咯。”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对于杨林源来说却是一拳一拳的重击,他一下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只好说:“所以......你现在知道了,你怎么觉得......”

“我们还是做朋友好了,这样多好,要么做兄弟也行。”杨林源的第一次表白就这样以失败告终。

接下来的日子杨林源又回到从前的生活:上课,窝寝室,打游戏。一个星期后袁思卿的一个室友张秀娟通过QQ给杨林源发了一条信息说有劲爆的消息要告诉他,他们两人因为上了同一门选修课而互相有了联系。杨林源问她是什么消息,对方一直不肯明讲说是明天一起去上选修课时告诉他,而且绝对劲爆,杨林源当时心情一直不怎么好也就随她去了。第二天傍晚两人一碰面张秀娟就开门见山:“袁思卿交男朋友了,就是她班上一个的男生。”

杨林源听到这句话时脑子一片空白,全身一麻像被雷劈了一道,下一刻才意识到自己要假装镇定回答道“什......什么时候的事啊?”

“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道,前天晚上他们两请我们全寝室去唱歌,两个人还牵着手合唱,这不是很明显了么......”万恶的张秀娟她把这对情侣的互动讲的那么详细完全不知道此刻杨林源心在滴血,杨林源问她是不是袁思卿叫她来跟自己说这些的,她说不是,杨林源也就没有再深究。那天晚上杨林源的心就像悬在空中颤抖,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完全静不下来,两节连堂的选修课没上完他就提前离开了。

回到寝室后杨林源就拿出为袁思卿编写的公主与平民的故事脚本撕碎扔进了垃圾桶。此后的几天杨林源只要没课就窝在寝室,胡子也不刮整个人十分狼狈。这时的杨林源才弄明白袁思卿室友说支持自己是什么意思,原来是有其他人也在追她。袁思卿的态度转变同样也让杨林源真正相信了星座性格说,原来射手座对一件事或是一个人的热情真的是三分钟热度。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杨林源听着孙燕姿的《当冬夜渐暖》睡去了,孙燕姿是袁思卿最喜欢的歌手,她还经常在杨林源面前唱自己最喜欢的《遇见》,而杨林源反而爱上了这首《当冬夜渐暖》。半夜杨林源含着泪花从梦中醒来在QQ空间写了一篇日志,终于选择了放下这段有始无终的初恋。

如果,我们不再熟悉

曾经设想过如果我和你成了陌生人,我会骑辆自行车去我们一起逛过的大街;看我们一起看过的风景,哪怕只是些店铺;回忆那些脑残的对话。到我们一起去过的小吃店点一碗你曾吃过的米线,然后轻声对自己说一声:再见。

其实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不是说打一场架、吵个嘴,或是某天大家说好了今后就不认识了,然后就各自往回走。而是在各自的生活圈里渐渐淡忘了你的踪迹,互相成为了对方的多余部分。在逐渐形成的平行线式的日子里,连擦肩而过也消失在彼此的距离之间。可悲的是,我们还在同一个地方和不同的人做着同样的游戏,照样开心的笑着......谁还纠结在以前的日子里,谁TM就是傻B。

当你在我手机里成了已拨电话,而我在你手机里成了未接来电,代表我们相濡以沫的走向了两个极端。朋友!不是我不找你,只是你太忙了,连回个电话都被淡忘了。千万别说后悔在两个人好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彼此的友情,因为只要认真对待了哪怕被忽略,当一切都成了习惯就不会去在乎了。也许有一天你会在电话簿发现我那个掉满灰尘的号码,麻烦帮忙清理一下。要是实在懒得动了,就请删掉吧。

如果,我们不在熟悉。有事你吱一声,尽能力我也会帮忙的,毕竟我们曾熟过。

2011年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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