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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夜袭敌营创基地 义召忠士应天心

原来,许兰芝匆匆来西南院时,怕刘婆婆抓人失手,就叫林尘前去通知关有麟夫妇,安排人手四面来围堵这偷情汉,亏得关志云身手快捷,不然的话,恐怕已经被这壮汉溜走了。

关志云把壮汉摔在地上,两个谷丁扑上去一根绳索捆了,关志云笑嘻嘻的道:“他被我点中了穴道,跑不了的”

许兰芝俯耳对关志云说了几句什么,关志云抽身进了萧红院,转身吩咐丫鬟取来壮汉衣物帮他裹住身子,安排林尘连夜突审。

金笑云看见关志云闪进自己院内,脸色大变,转身欲要跟身进去,却见关志云从她房内挟持着韦杰出来,便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许兰芝叫丫鬟搀起金志云,让丫鬟把幽荷院中的林樱也唤了出来:“人生于世,具之德、行之礼、衡之行、制己欲,则少灾祸,失德、缺礼、私欲不善于制衡,则灾祸临身也,各位妹妹,如自觉得守节艰难,可以易弦更张,但不能少了礼数,少了德行,害己身、损家宅,遗留下万世骂名。话不多说,我在重复一遍,如难以守节的,可以易弦,不要缺了礼数,缺了德行,谁想明礼易弦,为姊姊的定当按礼数办得风风光光的,如若失了礼数,可别怪我手断无情”说罢招呼众人,回西院去了。

关有麟对许兰芝说低声讲了一通言语,许兰芝点卡头,然后各自回屋休息。

当夜,林尘安排分开夜审壮汉和韦杰,壮汉很是张狂,地牢中,如不是铁链锁身,恐怕林尘拿他也是无法,但是断断续续的,林尘也听出此人是黄河边上的悍匪飞天虎一一本名叫做曲纳虎。

林尘待韦杰倒是很客气,进入地牢,就叫谷丁松开绳索,并双手抱拳连赔不是,又安排了一间上好的客房让韦杰住下,摆上酒菜,算是赔礼道歉,韦杰也说深爱着表妹,请求林尘从中周旋促成其好事,林尘满口应承。

两人各求所需,举杯畅谈,林尘从他口中摸清了敌兵的兵力分布,看看时至二鼓,便起身告辞出来,连夜叫丫环报与许兰芝。

时至三更,谷中鼓楼钟声鸣响,众人齐聚演武厅中议事。

当下关有麟言道:“承蒙各位英雄前来助阵,现如今谷中驻有原义和团一千余人,谷中原有八百余人,各路英雄三百余人,共计人口两千五百余口,清妖洋鬼只在谷口扎营结寨,围而不攻,如此只需月余,谷中粮草必然断绝,为今之计只有主动出击,破敌于谷外,洋枪火具只能远击,刀、剑、弓、弩却利于近攻,因此我与谷主商议后,由谷主许兰芝坐阵谷内指挥全盘,选择乘夜出击,直入敌营,拿下明暗哨兵,谁担此任”

张帛扬起身向厅中众人抱拳言道:“张某不才,愿率张家武馆众人打头阵,不知关大侠是否同意。”

关有麟从桌上抽出一个锦囊:“张兄豪义,你可按囊中之策行事”

许兰芝命林尘率二百谷丁配合张帛扬行动,要他乘夜收缴火枪,关有麟夫妇亲率百花谷五十名女剑客直取敌兵大营,务必活捉提督喀特尔格。

夏鱼儿、关志云率四十女剑客直取敌军炮营。

等见到敌营火起,马宵率六百原义和团好汉,铁掌吴真人率余下八百编队,呐喊攻入敌营。

神姑刘婆婆陪在许兰芝身边出谋划策,谷口两边各留一百余人,负责弓弩,擂石滚木,防止敌军乘乱入谷。林泽带领余下二百余人监控谷中机关陷阱,负责谷中安全。

近二千余人乘着夜色分批摸出谷来,看看时间已至五鼓,张帛扬把张家武馆一百余人分成十人一组,按分十个方位消无声息地潜入敌营,二刻钟不到,便把哨兵全部摸掉。林尘按十人小队二十个小组,张帛扬率众前来,两队近四百人,先后摸入营房乘兵丁熟睡收缴了火枪,夏鱼儿先后控制住炮兵营地。

张帛扬胡哨一声在营中四处点起火来,张角发声喊:“要命的赶快逃走,想死出来撕杀”

清兵洋人睡梦中突然惊醒,见火势突起,又听营外喊声雷动,顿失慌做一团,营房里枪枝已经不见踪影,地上几具尸体,脖颈处还在徐徐的流着血液,更令清兵大乱起来,哪里还有心迎敌,衣衫不整地争先恐后涌出营房,但见四处火起,营外似有千军万马杀来,顿失惊慌失措,有一些兵丁先行住营外奔逃,被几个清兵头目阻拦砍翻几人,众兵又返身回头,寻些刀剑,停住奔逃,准备厮杀。

提督喀特尔格尚在睡梦中,听得外面呐喊声起,惊坐起来,却见几个陌生剑客闯入帐中,待要喝问,利剑已架在脖颈上,只得乖乖的任人缚住手脚。

林尘,张帛扬,马屑,林泽合兵一处,一千余人黑压压一片,横冲入来见人就砍,几个武艺高强者专寻清兵头目,清兵失了火枪,刀剑自然不是他们敌手,众人直杀得那清兵尸横遍野,血染黄土,溃败的兵卒自相踩踏,推跌无数,其余兵众不分东南西北,自顾自地急急慌慌的各自逃生去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众人也不在追赶,遂叫众人扑灭火势,就着军中营账,清点战利物资,收缴火炮十二门,火枪四百余枝,刀,枪,剑,弩无数,粮草马匹更是喜坏了众人。

晚秋的晨风已经感觉到清冷,关有麟、张帛扬、马宵等人正聚在账前议事,却见谷丁跑来叫到:“城里的清兵携同溃散的败兵,已经整顿旗鼓,冲出城来了。”

张角大叫道:“这些鸟军,待我一鼓作气,攻下葭州城去,拿了城里狗官,岂不是更好。”言毕提了手中狼牙棒,直冲出营外,众人齐齐招呼一声,各提兵器,飞奔出营往清兵营中冲杀而来,关志云携同夏青青奔至阵前,远远看见清兵队伍中一骑马的将官,四周被兵将簇拥,遂飞身掠入,护卫尚没有反应过来,那将官便被关志云扯下马去,夏青青飞身挥剑,旁边一护卫便被斩落马下,两乘空马受惊,扬身乱踏,众兵将见主帅被擒,挺刀扬矛欲要来救,张帛扬、张角、马宵、夏鱼儿、林尘率众冲入,直如砍瓜切菜一般,众清兵发声喊,尽皆转身溃逃,葭州城上清兵待要关起城门,无奈城门洞内,败逃兵卒涌入,无法关门,眼见得大势已去,来敌又太过凶捍,各自顾惜性命,尽皆扔下器械逃命去了。

一众侠士直入衙门,遍寻清妖官员不见,关有麟即招呼众人道“清兵已经败逃,不必杀戮太重,有投降者,可另行整编。”遂即四城警戒,出榜安民,打开粮仓,赈济灾民,待一切安排停当,叫谷丁宰杀数十牛羊,犒赏三军。许兰芝、神姑刘静一也都到来,就于衙内聚集众侠土头目,摆下简易筵席,饮酒议事。

席间,欢谈此战大胜情由,关有麟道:“若非各路义士相助,青瓦谷将陷入困局之中”张帛扬说道:“能够吸引得众多江湖义士来投,皆因谷主巾帼气概,忧国忧民之心感动江湖有志之士。我等就着此次机会,以此为据点,广招天下贤德能士,共举大义如何?”

关有麟道“并非我等欲谋造反,只可恨哪清庭妖婆,挟持皇帝,不以天下苍生为虑,签下众多卖国条约,天意要灭清妖”

许兰芝道:“此次我等虽然旗开得胜,皆是众位侠士齐心协力,同仇敌忾的结果,霞州四周山高谷深,倒是不怕清庭反扑,为谋长久,势必重新寻找救国路线,寻访能人志士前来指导才行”

刘静一接过话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各位见解都是道理,但不能急在一时,依老身看来,关有麟夫妇、许兰芝、张帛扬、马宵都是人中龙凤,通过此战,人员物资收获颇丰,你们可选出一个头来,按兵营建制,依次编排,各司其职,操炼兵马,等侍机缘到时,自会有能人志士前来指引,不能急于求成而至使功败垂成。老身年事已高,不服老不行,只得引领百花岭众徒儿,要返回百花岭修身练道,待需要时自然会前来助阵”

众人连连点头称是,均觉得按此法先行安定最好,最后定出:以关有麟作主帅,许兰芝作军师,张帛扬作副帅,马宵掌管军械物资调配补给,依次安排众多侠士各司职位,兵卒五人为伍,五伍为班,五班为排,效仿太平国当初建制设立,积得财物,多换些洋炮火枪,以备操练。至此,又一个反封建,反帝制的爱国救亡陈营已经初具邹型。

刘静一见一切安排妥当,率领百花岭一众女剑客归山修炼去了。

关志云与张角惺惺相惜,结为异性兄弟,张角暗恋着夏鱼儿,关志云留不了夏青青,两人只得尾随刘婆婆前往百花岭。林泽暂时走不开,拉住魏雪就是不放手,逗得刘婆婆呵呵呵的大笑,遂即把魏雪留在许兰芝身边,这把林泽喜得眉稍眼角都是欢笑。提督喀特尔格玻割去一耳,被俘洋人洋兵每人重责四十大棍,与提督喀特尔格一起被逐出葭州。

此间暂且按下不表,却说毕朋卫、罗缘、李玉玲,于群辉、于群耀、楚梦、余荷几个少年男女在紫藤谷中与谷中乡亲处得十分融洽,每天爬山涉水,转眼玩了十一日,李先生与包先生前后周旋,包先生终于在毕朋卫他们面前露出真容来。

原来李先生名叫李义虎,包先生名为包凯德,二人曾是石达开旧部配镶蓝边黄背心的师帅,在抢渡大渡河时,河水突然暴涨,船只木筏被河水卷走,致使渡江失败,军中粮草断绝,石达开为保全全军将士,通过淡判,投降了清军,清军背信弃义,开始屠杀已经归降的太平天国将士,二人乘乱逃出,化装成平民游士混迹街头,司机抢救主帅,无奈势单力薄,眼睁睁地看着主帅身受凌迟,英勇就义。眼见得大势已去,便展转流落到尼珠河一带,沿途收留了一些逃兵败将,在尼珠河峡谷中过起了隐世生活。

包凯德住在峡谷上游的山崖岭上,岭上有四坐山峰称作仙指峰,此岭生得奇峻,岭上平地方圆二三里像个手掌一般铺展开来,三面耸立四根峰柱似手掌上伸出的四根手指,北面一柱直插云天的峰柱与手的中指极其相似,阻挡北风侵袭,靠西坚起两坐山峰生得有如小指和无名指一样,东面山峰又如食指一般拦住初升的太阳。平地腹中鼓起一条丘岭就像拇指横呈掌中,南面闪出的断崖似刀劈斧削般直入河底。

关于仙指峰有这样一个美丽的传说:尧时,洪水滔天,浸山灭陵,黎民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尧令鲧去治理洪水,可是九年过去了,毫无成效。后来,鲧知道天上有一种称为“息壤”的宝物,只要用一点投向大地,马上就会生长起来,积成山,堆成堤,于是鲧想办法到天上偷了息壤到人间。用它堵塞洪水,大地终于渐渐看不见洪水踪迹了。但是,天帝知道息壤被窃,就派火神祝融下凡,在羽山地方把鲧杀死,并夺回余下的息壤。鲧的手掌被祝融使用火剑砍断落入此间,鲧临死时于心不甘,坚起中指怒指苍穹,后便幻化成了如此奇特指峰。祝触火剑余威不减,便把这磅泼大山从中劈出一条大谷来,天帝害怕地壳被击穿,会释放出邪灵恶怪来,便派出两百比丘尼到此谷中投下两百颗天珠填入谷中以镇慑此间妖邪,又在天空命神女织就彩色绣网罩住山脉,后来彩网化成了彩色云朵,经年围绕在这山头,如遇妖邪异动,便会乌云缠绕,电闪雷鸣。风清阳静时便是天高云低,满目锦绣。后人便把此山称作乌蒙山,把此峡谷叫作尼珠河峡谷。乌蒙山南便被称作彩云之南,乌蒙山脚便被称作仙威,后人口语慢慢演变,就成了今天的称谓一一宣威,取宣善布德,威慑邪魔之意。

天帝还命祝融监视人间治水,命他掌管一方水的大权。由于祝融属南方之神,所以就合水火为一神,兼任南海之神了。

仙指峰下,林木苍翠,泉水叮咚,多生灵鸟异兽,每到立夏之后,满山遍野的虞美人火红如血。关于虞美人又有一个凄美的说法:

虞美人,血液浸染的爱,碧血化为江上草,花开更比杜鹃红。

三军散尽旌旗倒,玉帐佳人坐中老,香魂夜逐剑光飞,轻血化为原上草。

西楚霸王困于垓下,虞姬拔剑自刎,鲜血落地,化为鲜艳的花朵,此花便是虞美人。

虞美人在古代寓意着生离死别、悲歌凄楚。也有英雄惜英雄之意。

那一日晚间,包凯德见谷底崖下火光冲天,便施展轻身功夫顺崖来到谷底,恰遇李玉玲几位少女施展八卦阵形击破围攻之人,他便抓了一个壮汉拷问根由,方才得知毕朋卫一行人身怀历代帝王遗留下来的藏宝图,想到如果得此巨额财宝,何愁不能推翻清庭妖妇,为主帅报仇血恨,是以召集几个旧部,一路尾随毕朋卫至紫藤谷里来。

后来,在李义虎劝解中才知道这群娃娃与清庭也是具有血海深仇的,便同意现身与毕朋卫等人相见,一翻畅谈后,深为毕朋卫一家为信守一句承诺便献身护图的忠肝义举所感动,也就打消了夺图寻宝的念头。

毕朋卫见谷中危机已经化解,便提出上路赶往云南边陲的话来:“承蒙李前辈的厚爱,晚辈们在谷中游玩了十余日,领略了乡亲们的纯情盛意,因急于寻找无极宫,探求图中奥秘,不便久留,前辈高义,晚辈们不胜感激”

包凯德道:“既然如此,我等也不便强留,此去尚需二十一日的路程,普洱清阳寨主亦正亦邪,统领当地傣族,盘据山寨多年,寨中多藏龙卧虎之能人,尽量不要去招惹到”

“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就此上路”毕朋卫说道。

“有用得着老夫时,尽管派人前来告知,别看老夫年岁已大,身体还硬朗着呢,在这方圆百里,多有当年随先帅巩固滇黔根据地遗老,老夫号召一声,万儿八千的人众自不在话下”包凯德把胸膛拍得山响。

毕朋卫谢过送行的乡邻,与于群辉、于群耀、罗缘、李玉玲、楚楚、余荷踏上了彩云之南的征程。

经过十八九日的辛苦跋涉,终于抵达普洱,一经打听,都知道无极宫,顺着指引,眼见得快到翠鸟山时,便被几十奇装异服的壮汉围困住了,阵中但见特木尔居于高处阴恻恻的狞笑着指指点点,毕朋卫才明白,清阳寨已被他蛊惑买通,调集寨中高手专门前来擒拿他们。

众人力战几个时辰,身体渐渐不支,李玉玲和罗缘拼命掩护毕朋卫突出重围,赶上翠鸟山呼救求援,才有了文章开头的一幕。余下六人不知生死,毕朋卫请求无救郡主赶快想法救人。

无极深恋白元斌,今见来人是白元斌所派,自然更令她情窦冲怀。

按无极的豪义性格,就算毕朋卫与白元斌无关联,救人之事,自是义不容辞的事,遂即安慰毕朋卫,要他放心养伤,其余事项交由她去处理。

无极叫来尹健和清施,俯再如此这般的交待一翻,但见二侍女身轻似燕掠上墙头,隐入翠山深处。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这正是:灵川秀水藏贤能,神州大地多侠士,万里河山赤子心,舞动长江驱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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