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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六节

机场大厅有好几扇门,徐美娟选了离旅行团最远的那扇门,旅行团的人还没有全部走出海关大厅,陆陆续续有人拖着行李箱出来。初到美国,好象并没有让他们过分兴奋,已是半夜了,大家无精打采地围着领队,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什么。领队不时东张西望,她既要招呼刚出来的人,又要看大巴来没来。

徐美娟悄悄地走到接机的队伍里,这里大约有五六十人,许多人手里拿着接人的牌子,此刻,徐美娟手里也有一个接人的牌子,是个硬纸板,上面写着:“周兵”。徐美娟把牌子举得和自己的头一样高,这样正好挡住了她的脸,现在她看不到旅行团的人,旅行团的人也看不到她的脸。大厅里比外面暖和多了,进来得很顺利,徐美娟没刚才那么紧张了,但她还是做了深呼吸,一个,两个,三个……徐美娟镇定下来了。旅行团的人和她近在咫尺,这反倒安全,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吗?现在,就是发现她不见了,有谁会想到她就站在他们旁边,挨得这么近?如果他们发现她脱团,他们也会认为她早跑了,根本想不到她就在他们身边。徐美娟心定了,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还有几个人没出来?”

“三个。”是领队。

“怎么这么慢?”

“登机前,Checkin早的人行李就出来迟,Checkin迟的人行李往往出来早。”领队给大家解释。

“还有这个窍门,早说我们等的时间就短一点。”

“好,又出来两位,还差一位。”领队说。

“还有谁没出来?”

“徐美娟。”领队说。

徐美娟吓了一跳,她以为,一个旅行团十七个人,聚在一起还不到一天,领队一下子记不住所有人,搞不清谁是谁,可这个领队偏偏记住了,她可能早就注意她了,徐美娟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她怎么还不出来?”领队显然急了。

“拿行李的地方没什么人了。”可能是那两个刚刚出来的人。

“你们在这等着,大巴马上就到,我进去看看。”

“给她打电话嘛。”

徐美娟的心“蹭”的一下窜出了嗓子眼,糟了!手机,手机在风衣口袋里,风衣在箱子里,箱子在尼龙袋子里,手机是开着的。按老王事先的安排,徐美娟到达机场后,纽约方面会派人来接,万一接机不顺利,徐美娟就和来接机的人电话联系,所以一出海关,徐美娟就打开了手机。因为不取行李省下的时间并不多,要抓紧时间,随时和接机的人联系。可事情并没有想的那么顺利,徐美娟在慌乱中忘了把手机放在裤子口袋里,而是随手放在了风衣口袋里,而风衣又被放进了箱子里,箱子又被放进了尼龙口袋里。如果领队打她的手机,她立刻就会暴露。徐美娟四下里看了看,接机大厅很大,可大厅里人不多了,出去,时间来的及吗?如果还没走出接机大厅手机就响了,岂不暴露的更快。冷汗再次流了出来,徐美娟举着牌子,她看不见领队是否在拨手机,但现在领队没说话,其他人也没说话,很可能正在给她打电话,不能再犹豫了,她必需立刻关掉手机。她悄悄退到边上。一个穿夹克的小伙子走过来站到徐美娟身边,他手里拿着一部手机。徐美娟挪到他身后,迅速将尼龙袋打开,扒出箱子,箱子没锁,但是拉链很长,摸到拉链了,用力地扯着,越慌越拉不开。用力扯,箱子打开了,抓起风衣,徐美娟胡乱地摸着,一个口袋是空的,另一个口袋,徐美娟将手伸了进去,手机,徐美娟一把抓起手机,就在这时,她熟悉的“茉莉花”音乐,在她的手里响了起来,美妙的中国音乐“茉莉花”在美国肯尼迪国际机场的出口大厅里,嘹亮地响了起来,徐美娟浑身一颤,心跳停止了,血液凝固了,徐美娟感到旅行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这里,她僵在那儿,不知所措,正在这时,她听到一个男人正在大声地接电话:

“没有,还没接到,你说什么?大声点,这里太吵,听不清……

徐美娟回过神来,哆嗦着关掉手机,“茉莉花”的音乐消失了。

“怎么回事?打通了又关掉了。”领队话里透着一股不安。

“可能是漫游信号不稳定,你再打一次试试看。”

徐美娟舒了口气,迅速收拾好一切,这次她把手机放在了随身背着的手提包里。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放错了地方,实在太紧张了,深呼吸,一个,两个,三个……徐美娟重新回到接人队伍里举起牌子。站定后她发现,刚才大声打电话的正是穿夹克的小伙子。徐美娟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心存感激,他也认真地看了徐美娟一眼,毫无表情。

“不对,刚才明明打通的,现在关机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男的女的?”

“女的。”

“长什么样?”

“四十多岁,看上去蛮年轻的,高挑挑的个子,穿一件米色长风衣,裤子看不清是什么颜色,头发盘在头上。”领队一口气说出了徐美娟的所有特征,这让徐美娟大吃一惊,没想到领队这么利害。

“你们在这,千万别走散了,大巴马上就到,我进去找她,你们千万别走散啊!”红衣领队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声音里透着焦虑。

徐美娟突然感到很惭愧,觉得很对不起领队,到美国刚下飞机就有人脱团,这当领队的回去肯定不好交待。徐美娟咬牙忍着,她要来美国实现她的美国梦,美国比中国富裕,只要勤劳,肯吃苦就一定能挣到钱,能挣到许多钱。来美国挣钱是徐美娟的计划,旅行团旅行十四天就回国了,而她是不会和旅行团一起回国的,她要在她的美国梦实现之后,带着成功者的微笑回去,就象她在上海看到的那些从美国回来的亲戚,同学,朋友那样,她们或得意,或矜持,不管她们摆出什么作派,做出什么姿态,都让人觉得她们的成功,那种好象只有在美国才能获得的成功。他们当中许多人在国内并不出众,大多能力有限,文化不高,但去了美国都成功了。小学同学王丽珍,在学校读书很一般,在国内是个下岗工人,可到美国做了幼儿园老师,回国探亲时,浑身名牌,她能在美国成功,徐美娟在美国也能成功。

“那个女的好象没看见她取行李啊。”

“是啊,下了飞机好象就没怎么看到她。”

“可能换装了?”

“换装?怎么换?”

“想跑就能换。”

“她这是不是叛国?”

“这算什么叛国,公派出来不回去才叫叛国。”

“她这是叛逃。”

“不对,应该算偷渡吧。”

这群人正议论着,领队出来了,脸色很难看。

“没找到?”

“找不到,手机关机,看来脱团了。”

“你会有麻烦吗?”有人关切地问。

“这不是害人吗?”

“看来她早有准备,各位一定不要再走散了,我们一起出来,一起回去,平平安安的回去,拜托各位了。”领队嗓子沙哑,声音疲惫。

“大巴来了。”有人叫道。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向门外涌去。

出口大厅一下子安静了许多,接人的人也不多了。徐美娟仍然举着牌子。尽管听到旅行团的人已经出了大厅,但她仍然不敢放下牌子,她怕万一旅行团的人忘了什么,或是拉下什么,再找回来。尽管她易了装,他们不一定能认出她,但她不敢大意,刚才领队的利害她已经领教了,其他人也早就发现她不见了,已经是胜利在望了,万不可掉以轻心。打从下飞机到现在,她一直提心吊胆地碰着运气,几次都是化险为夷,现在总算是脱团成功了,但还是要小心,以防再出什么差错。又过了一会儿,徐美娟把举在面前的牌子挪开了一点点。透过玻璃门,她看见马路上停着一辆白色的大巴士,红衣领队孤零零地站在大巴车的车门边,看着机场出口的大门,她还在期盼着什么,徐美娟突然感到一阵不舍。其实,她和这个旅行团的人都不认识,也没啥接触,就只是在一起坐了这趟飞机,但此时此刻,徐美娟意识到,这些人和她是同胞,是同一个国家的人,在这个异国它乡,一旦和他们分开,就意味着她将象一只孤雁,一个人独行了。她看了一眼周围,很多都是高鼻子蓝眼的老外,他们和徐美娟没有一点点关系,因为他们和她不是同胞。终于,红衣领队上车了,临上车前她还回过身来再次注视了一下出口大厅。

大巴终于开走了,马路上空空荡荡,徐美娟的心也变得空空荡荡。

第七节

旅行团终于走了,徐美娟放下手中的牌子,长长地舒了口气。从飞机降落到脱团成功,就好象是一场战斗,她浑身象一根绷紧的弦,一刻也没放松,战斗终于结束了,可以松口气了。现在要找接机的人,她四下看看,那个穿夹克,大声打电话的小伙子转身对徐美娟点点头。

“你好!是徐女士吧?”他一口东北话。

“你是……”

“我姓周,老王让我来接你。”

“你好!”徐美娟保持着警惕,她听人说过,在美国,有的中国人专找中国人骗,她现在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万一上当受骗,没人帮她,她必需加倍小心。

“请你看一下老王给你的电话号码。”

徐美娟掏出了老王给她的电话号码。

“718—0634--539”对方一口报出了电话号码。

“你是周律师?”

“我不是周律师,我是他堂弟,负责接人。”

没错,所有接头语都对上了。徐美娟松了口气。

“叫我小周,我们走吧,”

出了机场大厅,小周去取车,徐美娟站在门口,她又向刚才大巴开走的方向看过去,黑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车开过来了,徐美娟上了车,小周关上车门,打开车内的灯,递给徐美娟一部手机:“徐女士,不好意思,请给你家里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你已安全到达美国。”

徐美娟明白小周的意思,但她还是不放心:“能不能明天打,或者你把我送到住的地方,我再打,告诉他们我住下了,好让他们放心。”

“不行,请你现在就打,这是行规,住的地方,我们为你免费安排,打完电话,我马上送你去。”小周的语气斩钉截铁,冰冷无情,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徐美娟临来之前,老王对她再三强调过:“我们就是负责把你弄到美国,你一出美国海关,我们的合同就完成了,所以,你一出海关就要给家里打电话,让你家里付钱。”

徐美娟不能再说什么了,从一开始帮徐美娟办理来美国的手续,老王那个什么贸易公司,实际就是个国际人贩子公司,就没收过徐美娟一分钱。当初徐美娟之所以选中这个中介公司办出国手续,也就是看中了老王“办不成一分钱不收”的承诺。现在人家已经实践了诺言,徐美娟没有理由不付钱了。一阵疼,从心底涌上来。小周拿着手机的手还横在她面前,坚定地横在她面前。徐美娟接过手机,双手微颤着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现在是纽约时间夜里十二点十五分,也就是北京时间中午十二点十五分,母亲一定在等她的电话,母亲接到电话后会按事先约好的,到银行把十五万人民币汇到老王指定的账户上。电话一打就通,听得出母亲的焦虑不安。徐美娟再三告诉母亲,她已经安全到纽约,母亲还是反复问是不是安全到了,母亲的不安让徐美娟感到一阵心酸。合上手机,徐美娟的心一下子沉重起来,多年的美国梦终于开始了,可堵在她眼前的,是为做这个梦欠下的整整二十三万人民币债务。十五万是付给中介公司的,还有八万是交给旅行社的押金。这笔押金,按规定,旅游者跟旅行团回国如数退还,不随团回国则被旅行社没收。这笔押金原本十万,因旅行社之间竞争激烈,为争取到犹豫不决的徐美娟,旅行社少收了徐美娟两万押金,现在徐美娟一下飞机就脱团,这八万元人民币的押金自然打了水漂。徐美娟突然感到胸口发闷,闷得透不过气来,深呼吸,一个,两个,三个……

小车在公路上飞驰,四周一片漆黑。刚才在飞机上看纽约,纽约的灯火象流光溢彩的海洋,一片璀璨。可这里却一片漆黑,这里是纽约吗?想到刚才小周让她打电话时的那种冷酷,听过付不了钱蛇头就撕票的故事,一种不祥的感觉袭来,徐美娟身上的冷汗又出来了。

“这是什么地方?”

“机场公路。”

“你要带我去哪?”

“法拉盛。”

“法,法拉盛,那是什么地方?我要去纽约。”徐美娟叫起来了。

“法拉盛是纽约的一个小镇。”

“我不是去法拉盛,我是去纽约,和老王说好的。”

“纽约很大,不同的人生活在不同的地方。”

“什么意思?”徐美娟更紧张,听说有妇女被骗到国外被逼****。

“在纽约,富人住曼哈顿,穷人住法拉盛。”

“那这法拉盛是干什么的?”

“纽约新的中国城,生活便宜条件差,都是来美国打工挣钱的,不是来美国享福的,能省就省,所以,打工的中国人都住法拉盛。”

徐美娟不说话了,这个,老王可没告诉她,老王就说美国怎么怎么好,说得天花乱坠,好象美国是天堂,遍地是黄金。

“这路上怎么连个路灯都没有,这么黑?”徐美娟带着哭腔。

“这就是美国。”

小车飞快地跑着,都说美国是车轮上的国家,可这车在路上开了十多分钟了,除一辆小车“呼”地从后面超过去,再没有第二辆车了。四野寂静,如罩黑幕,看不见一点点灯火,伸手不见五指。徐美娟又开始做深呼吸了,她知道,如果这时发生不测,她没有任何办法,就是会用英语喊“救命”也没用,她要让自己镇定下来,万一发生意外,她好沉着应对。终于,远处出现了一点亮光,可晃了一下,又没了,鬼火!徐美娟顾不上深呼吸了,她屏住气,有鬼火的地方,正是歹人行凶作恶的地方,徐美娟双手紧紧捏住自己的衣角,瞪大眼睛向外张望,她要在别人算计她之前发现对方。

徐美娟没发现什么情况,一切还是黑,一片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远处的原野又出现了一点亮光,晃了一下还亮着,不是鬼火,是灯光,确实是灯光,不是一点,是两点,车子拐弯了,那灯光又没了,又是漆黑一片,连鬼火都没了,徐美娟的内衣早让冷汗湿透了。

“还,还有多远?”

“快了,还有十来分钟。”

“还有这么远?”徐美娟叫起来了,她感觉已经过了半个多世纪。

“不远啊,肯尼迪国际机场到法拉盛,晚上跑,不超过半小时。”

终于,又看见灯光了。虽然徐美娟看见的灯光离她很远,离公路也很远,对她毫无意义,但总比一点灯光都没有好多了。

“纽约怎么这么黑,连个路灯都没有?”

“这里是野外,没有人家,当然没有路灯,你刚来,以后你就知道,这美国,怎么说呢?除了几个大城市以外,到处都和中国农村一样,所以人们都说美国是个大农村,哪象中国,到处都是繁华的大中城市。”听小周说话的口气,倒也不象是个为非作歹的人。车外还是那么黑,没有一辆车开过去,也没有一辆车开过来,可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渐渐多了,这让徐美娟稍稍放松了一点。终于,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连成了一小片,虽然那灯光一点也不明亮,看上去象中国的小乡镇,但直觉告诉徐美娟,那里是有人住的地方,不是荒郊野外。

那一小片灯光越来越近了。

“到了。”

“这么小啊?”徐美娟很失望。

“还行吧。”

车子驶进了一条挺宽的街道,街上没有什么路灯,很暗,马路上没有行人没有车,十分安静,街两边多是门面很小的铺面,门头上有各种招牌广告,全是中文,这哪是什么美国纽约,分明是中国的某个县城小镇,在中国落后地区的那种破旧的县城小镇。车子拐进了一条小马路,在一幢很旧的四层楼前停了下来,小周熄了火,打开车内的灯,扭过头对徐美娟说:“到了,三十美金。”

“啊?”徐美娟吃了一惊。

“车费。”看徐美娟不明白,小周补了一句。

“老王没跟我说车费啊?”

“老王和你的合约,到你出美国海关为止。”

“可他说好有人来接我的。”

“对,有人接,不免费!”

刮皮精,徐美娟在心里骂了一句。她慢慢地从钱包里往外拿钱,三十美金,乘以八。三,就是二百六十四元人民币。二十几分钟就要这么多钱,徐美娟实在心疼。她抽出钱,递给小周。小周接过钱,仔细地看清楚,小心地放进口袋里,打开车门,帮徐美娟把箱子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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